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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一个带着明显戏弄人的日子,我笑着看着一些人在演绎着另种“美丽”。也许真的做到放弃很难,可喜的是,我居然可以将主页换掉了,从此我进自己的小屋更加方便。一些朋友告诉我:“以后我们只到你的小屋里找你,因为那里安静。”我笑:“好,那里将永远温馨,和谐。”(一些人的本性,我将在日后闲暇的时候,让他们粉末登场。)朋友曾说我的笔不会写出人性的黑暗,我说,至少我会写出那些人内心的一些东西来,那就以后慢慢完成吧。
与网络来说,我更加珍惜生活,当你疲惫或者需要伴侣的时候,只有生活会给你抚慰,正如一个朋友电话中说:“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微笑地回答:“你想我的时候,也是我在想你了。”然后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笑,因为我们知道,无论何时我们都离不开彼此的想念。三言两语敲定了下午的活动,那就是骑自行车找寻春天里的风景。正要上路的时候,弱水电话邀我陪她烫发,我说以后去吧,我们下午一起骑车找风景去。就这样,三个女人为了心中的那份浪漫踩着久不踩的脚踏车走进了春天风景中。
沿海地区的春天来得总是晚些,已经是人间四月天的风中裹着却还是寒凉。很早就告别自行车的三个女人,如此重新走回那样的生活,一种新鲜感让人觉得这个春天格外美丽。出门的时候女友们一直担心会不会冷,而当我们彻底将自己裸露在四月的风中时,初时的寒凉已经被这种新鲜感和活动过后的微喘冲淡,一种温暖种植身心,瞬间身体开始产生热能,如此我们谈话的语气里多了热情。四月的沿海依然是萧条的,马路边只有那些精心侍弄的花草有些绿意,有点春天的颜色,其他的多在等待中。
久别自行车了,突然这么亲近它,那种感觉真的象年轻了许多。车轮随着脚下的用力而飞快地转动着,车载着不再年轻的我们行走在四月的风中,听风吟唱,看四月春光。三个女人追逐春天放飞心情,涤荡心灵,那张被岁月侵蚀的面孔有了红润,那风中的长发飘了一个季节的美丽。留恋这种感觉,和弱水纷纷下车,将这一刻用相机记录下来。背后是四月枯黄的山,身旁是浩瀚的大海,脚下是少年时代的车,行走的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迎面是四月的风,唇边留下那些风吟过后的清香,是的,在四月的春天里当该有花香。再度跨上自行车的时候,另一女友已经没有了踪迹。寻着马路一路向西,那里有我的西山,只是西山的这一边多了人为的痕迹,山的色彩也明艳了许多。
正在一闷心思向我的西山行进中,突然路旁一个声音喊道:“在这里,我在这里。”听声音知道是另一女友,可是左顾右盼始终没找见人影。正迷茫间,声音又起:“我在树上!”顺着声音我们看到一户农家的杏树,闻到花香,我们看到花开,然后我们看到花丛中的女友!
这一刻绝对是惊讶!女友正拿着相机记录这个季节的美丽,而我在这瞬间似乎回到小时候的场景。爬树已经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小时候村里的树几乎被我爬遍了,不是偷吃人家的杏子、樱桃,就是上树抓知了!这些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得如走平道。而如今面对树上的女友,不再犹豫,弃车,丢包,迅速地跑到树旁,我说:“我也上得去。”女友在上面喊:“你行吗?”“行,没问题。”话没说完工夫,人已经在树上了,这时候才发现小时侯练的“工夫”还没都丢掉了。此时春天的风就在耳边擦春天的树梢吟唱春天的歌谣,我就站在春天的枝头,抬头可望,春天的山野中树木草儿待春深,低首处可见花儿戏春头。这一刻真的不急于去抒发了,安静的不着声响,我在用心感悟春天,它真的可以渗透进我们的血脉之中!
和春天一别又是一个轮回,而如今几个人近中年的女人,却能在春天的枝头释放红尘中疲惫的身心,回头看看树上的女友,在看看树下的弱水,听听自己的笑声,在无邪的面颊中我知道我们是幸福的,至少我们没有在生活中丢了自己!是的,春天多美?一些语言无法描述的风景,就用一些照片来替代吧,在面对这样的画面,我们唯一能做得就是且听风吟,且看花开。
恋着一树的美丽,却还在向往更远的风景,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单车继续向远处行驶——这是我经常行走的路线,不同的是以前是我一个人走过,如今我有了伴侣。海岸线无限拉长,而此时我们只需要一个侧身,便融进了安静的小山村。这里风儿温暖,花开妖艳!许是这一山之隔,就将春天关在了农家小院!几株杏花耐不住院内寂寞,探出春天的枝头,对着路边的我们微笑。山坡上牛儿在悠闲地吃着春天的草,安静的小山村里,村人张着好奇的眼睛似乎在问我们,客来何方?一家农舍的门前,几垄油菜花开得正艳,翠绿的叶子,娇黄的花朵,衬托着一旁那开着热闹的杏花,伴着几株矮小的桃花妩媚地开放,真真让人陶醉其中!
许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这一方宁静,不知道是谁家院内的狗儿在热闹地叫嚷着,枝头喜鹊正和伴侣热情地呢喃,它们并不在乎我们的窥视,说着爱的语言,追逐着,嬉戏着。另一个爱的巢里,许是母雀等在巢中,伴侣衔来家的温暖,于是巢穴越垒越高,家则变得越来越温暖,守侯的喜鹊时不时用身体抚摩忙碌的伴侣,唧唧喳喳地说些我们不懂的悄悄话。于是,爱在这个春天渗透进我们的骨缝里。小桥下没有流水,却有绿苔蔓延,几只鸭和鹅悠闲的漫步,时不时来个“曲项向天歌”,我们也在这些声响中醉在这农家的小巷中。拍下春天的镜头,一个有太多爱的季节被永久记录。
小山村,朴素安逸,被我们几个“另类”女子打扰了平静,村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眼神,他们或者夫妻结伴,或者老者独行,或有年轻人相互嬉戏着,偶尔投向我们好奇的一瞥,瞬间又进入无人之境,这一切都给人和谐、静谧的美感。行经村庄深处,一条铺着碎石的小路向远方延展,几栋古老的房屋吸引了我们,顺着碎石路,步入村庄的深处,一只可爱的狗儿围着我们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却丝毫没有陌生感,这一切都给了我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席地坐在碎石路上,在时光的源头眺望,锁住那最真的风景,即使知道漂泊的步履不会停留下疲惫的身躯,却渴望拥安逸于满怀,游弋为一份经年之后亦不能磨灭的风景。其实,一些痕迹总是会被时光的齿轮咬碎,被浩瀚的海洋吞没,记忆,终归会被时光的棱角打磨,最终沉淀在时光的河底,斑驳为鹅卵石身上那些模糊的纹络。谁,曾记得谁?如今春风拂面过,花开深巷,那些模糊的影象开始浮现、清晰,以至于乱了此时的心情,有些不知道归路何方了……
放逐只是短时的,回归却是永远不变的路线,如此怀揣着风景和如诗的春天,归途中,心情怡然如云。
此时,淡墨素笺,书不尽春天的语言。孤灯人影,十指穿梭在春天的画面,掩卷沉思,风在耳边轻轻吟唱,花在心中热烈开放,我,守侯在春天的午夜,任一抹清风穿透春天的心房……